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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愛著你們,卻選擇跟工地長相廝守
初次見到李姐,沒留下什么特別的印象,甚至我都沒記下她的姓氏。在項目待了半個月后,我才在腦子里刻下她的形象——“略顯瘦弱,皮膚稍黑,工程部唯一的女同志”。
李姐本名李英莉,延安市人,一位已經與工地相伴多年的“職場大佬”,地地道道的建筑者。對李姐的好奇源于月前她與丈夫的一通視頻電話。當時時間已接近零點,剛退出游戲的我打算去洗把臉,在水房遇到了在焦急的接打視頻的李姐,電話另一邊模糊的聽到是一個男人的安慰聲,但從李姐一直在水房里轉來轉去就可以看出,顯然這安慰沒起到多大作用。
次日早上,項目部點名時再次遇到了匆匆跑進項目部大門的李姐。后來才知道那晚李姐的媽媽心臟病復發被送到了醫院。盡管當晚已經是深夜,但李姐還是放心不下,便連夜打車去醫院看望母親,確認母親病情穩定后,一大早又急忙返回了項目。
記得有一次和李姐一起出去辦事,原先不知道會經過她家,當快到她家門口時李姐才悠閑的說了一句“再過家門而不入”,司機立馬把車停到了路邊,但是李姐只是笑了笑,說道:“趕緊走吧,又不是第一次路過,再說了,孩子今天應該去上學了吧,見不到。”然后隨著車子再次啟動,李姐隔著車窗向外瞟了幾眼,又把眼光轉回了手里的材料。
上周末,拿著幾張簽字表去找簽字,正好碰到李姐的丈夫帶著孩子來項目看她。“不到二十公里的路,硬生生被李姐整出了異地戀的感覺”,我這樣嘲諷李姐。李姐懷里抱著孩子朝我尷尬的笑了一下。“除去生孩子,今年疫情期間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待的時間最長的一次。”李姐雖然說的很輕松,但我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了自責和對家庭的愧疚。
他的丈夫很憨厚,急忙跟我打招呼,給我遞過水果。“今年還好,她離家近,我經常帶孩子過來看看,孩子還認她這個媽,前幾年她在外地一待就是幾個月,孩子都不讓她抱的。”實在不忍心打擾這個小家難得的相聚時光,我拿著文件又返回了辦公室。
回到辦公室后,我下意識地拿出了李姐的檔案看了起來。“2012年參加工作,2013年審批為助理工程師,2017年審批為工程師,在公司檢查中以97.6的高分獲得項目部第一……”或許這就是她給工作和家人的愛。